顾雨柔

文笔瘠薄,还控制不住ooc

扶摇的山风

韩渊布下听山阵那段太戳心了,有感而发
——

水坑是个一言九鼎的好姑娘,自她说要来找韩渊玩,就隔三差五的往南疆那边飞。

飞来的时候是只漂亮的彤鹤,携三昧真火燎一片房梁,到韩渊边上就变成一只麻雀,吱吱吱喳喳喳,烦的他恨不得一把拢住那张鸟嘴,攥住了,别叫她在开口。

又舍不得。

扶摇的事,扶摇的声音算是他心中的一片桃源,就算是大师兄和小师兄的八卦也是好听的。可师妹的鸟嘴实在聒噪,他听一会,耳朵就被磨出了茧子。

每当水坑讲一阵,他都抄着手,神色郁郁,可她不讲,韩渊的眼睛又飘到她这边,还是想听的。

小师妹有些时候也被他这态度怵的慌,用黄豆大的脑仁想了想,没想出个所以然,于是去找了李二爷给她出主意。

下一次去南疆时,她带上了李筠做的物什。

那是个耳坠,上边刻了不少弯弯道道的痕迹。韩渊辨了一阵,似乎和听山阵有些共同之处。

水坑不断催促他快戴上。

他看了看自己一身玄色的蟠龙袍,又看了看这翠绿的耳坠,心里恨恨唾弃李筠那狗都嫌的审美。

水坑还在催促,眼里带着期待。

韩渊磨蹭了一会儿,终于带上了耳坠。他对着镜子照了照,觉得这东西除了丑了点,别的也没什么惊世骇俗之处。刚想开口问水坑她飞大老远带这么个破玩意的意义何在,那耳坠忽然发出一阵风声,好像有人在他耳边灌了口气,一时间麻了他半边身子。

韩渊愣住了。

风声过后,是竹叶簌簌的声响,茅草吹拂的声音。有鹤唳,有鸟鸣,有鞋履扣在石板上的声音,有木剑挥舞的声音。

他静静的坐着,入魔后阴沉的眼睛难得放软,回过神来已是泪流满面。

水坑难得机灵的在边上不出声,抬手抹了一把通红的眼眶。

韩渊对扶摇的眷恋不比任何人浅。能为了扶摇山挡住献祭,囿于十方,终身困守南疆,此情可止深厚可言?

他想,就算再也回不去,一辈子都守在南疆,但凭这扶摇的山风,也足够他守一点清明,支撑到山河都老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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